“马上离开，此地不宜久留。”安斯艾尔对所有人说，率先踏出了那块地。

阿格弗雷和伊尔跟上，神色变得严肃与警惕。

他们手中的猎物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，逗留太久可能招来麻烦。

“父亲，我想妈妈了。”被抱在阿格弗雷胸前的凯撒感受不到氛围的凝重，它糯糯地说。父亲从来不提妈妈，呜呜呜，我不要，不要父亲了，我要妈妈。

“父亲带我去找妈妈吧。”小可怜趴在阿格弗雷的胸膛，闷声闷气道。

凯撒来到“流”的几个月来活泼可爱，没表现过恋母倾向，所有人都以为它对管瑜的感情不深。

大家顿了顿，又继续走。

“凯撒还记得妈妈在哪里吗？”温柔清澈的男音从伊尔口中飘出来。

“记得。”凯撒前爪搔了搔耳朵，小声道：“妈妈在一个大森林里，住在东边，还有狄克叔叔。”

阿格弗雷对安斯艾尔的背影投去视线。

“狄克叔叔？”伊尔循循善诱：“他是谁，对凯撒很好吗？”

凯撒点头，眨了眨眼，“好。狄克叔叔会给我肉吃，会跟我玩儿，也会跟妈妈玩儿。”父亲从来都不跟我玩儿，呜呜。

“凯撒乖。”伊尔哄了没精神的凯撒后与安斯艾尔肩并肩走在前面。

阿格弗雷倒是没说什么，跟奶爸似地抱紧了凯撒，帮它撸毛安慰它入睡。

“凯撒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阿格弗雷，小小一只，调皮得只有你能制住。”两名身材相当的男子走在一起颇为养眼，一人背脊挺直气质冷然，一人相对瘦削如清风明月。即使手提杂物也抵挡不住妖孽气息，退化了野蛮的兽人啊。

“成年的他可从来不甘落于我的下风，爱惹事且固执，硬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现在的阿格弗雷让安斯艾尔无法左其右，他鲜少地慨叹道：“凯撒与他不同，凯撒娇纵却也乖巧，只是体能差了一些。”

被讨论的阿格弗雷像个透明人一样跟在后面，凯撒则是迷糊得昏昏欲睡，嘴里喊：“爸爸……”

凯撒第一次见安斯艾尔时叫他“爸爸，”，没得到回应，当他怯怯地喊“父亲”时安斯艾尔才把它从地上提起来打量并默认了它的存在。

在凯撒心里，安斯艾尔与他想象中的“爸爸”有差距，高大威猛却严酷得过分，让它无法亲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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